第170章 杀鸡儆猴,杀张家,吓孙家,钓出大鱼来!-《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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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祁钰不放心孙家人在宫中。

    孙继宗浑身一软,他不怕被削爵,因为有孙太后坐镇后宫,孙家的富贵不会缺。

    但绝不能失了皇帝的恩宠。

    皇帝先圈禁,后面就是寻个由头夺爵,再往后就是满门抄斩了。

    孙家一定要延续下去!

    死一个孙绍宗可以,但不能让孙家死绝了!

    “微臣谢陛下天恩!”孙继宗不敢忤逆,只能去求圣母。

    朱祁钰让人把孙绍宗带下去。

    “冯孝,清洗掉这根线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目光幽幽:“告诉许感,宫中决不允许和宫外产生一丁点联系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是谁,敢私通消息出宫,一律诛族。”

    “宁可杀错,不可放过!”

    “你也是,给朕盯紧了。”

    冯孝趴伏在地,领旨称是。

    用张瑾钓出孙家来,倒也划算。

    如今外戚之家,只剩下孙氏有爵位了,该到抹去他们的时候了。

    以前顾忌边境打仗,天下苍生不济,朝堂需要稳固。

    但是。

    朕不下杀手,就有人把朕当成软柿子。

    那朕就杀鸡儆猴。

    看看孙太后和漠北王,会不会跳出来当这个猴呢?

    而胡濙在府中,一眼看透,皇帝虽然在杀张瑾、张琮、孙绍宗,其实是在敲打文官。

    谁敢再往前走一步,朕就杀谁。

    朕没儿子,也没有顾忌。

    这才是朱祁钰让人把话递出宫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唉!”

    胡濙幽幽一叹:“那些人怎么就如此迫不及待呢?”

    “朝堂刚刚稳定下来,陛下也不再怀疑诸王,众正盈朝,生机勃勃,多好的场面啊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为什么非要毁掉呢?”

    “权和钱,真就那么重要吗?”

    “再不知足,老夫也没办法弥合陛下心中的裂痕了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,将发疯的陛下放出来,那就是洪武朝再现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真以为谁能制住当今皇帝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儿子,是他最大的劣势,却也是最大的优势。”

    “哪怕把大明玩没了,他最多是亡国之君,反正也没有子嗣,死后也是凄凄惨惨的。”

    “与其自己凄惨,为什么不让天下凄惨呢?”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?”

    胡濙长长叹息:“人心不足蛇吞象啊。”

    他慢慢站起来,对着老仆说:“老夫要入宫,准备车架吧。”

    每次都得让他擦屁股。

    他也厌倦了。

    好好的国朝,争什么呢?

    皇帝已经一再退让了,不要再闹了,千万别再出幺蛾子了,否则等于谦回京,老夫也管不了了。

    那于谦才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,你们真能把他拉下水吗?

    皇帝可是敢用于谦的!

    胡濙慢腾腾入宫。

    宫外,贡院,墙垣高耸,环境阴森。

    正在举行会试。

    考棚十分简陋,约九千间,按千字文排布。

    贡院的四角还有瞭望楼,主要起到监视作用。

    东、西砖墙各开一砖门,门内有牌坊东为“明经取士”,西为“为国求贤”。

    南墙外有砖影壁,墙之左右各辟一门,门内正中有“天开文运”牌坊。

    正中轴线有大门、二门、龙门,亦称三龙门,门内有明远楼,楼下四隅各开券门,至公堂七间。

    其它建筑尚有总裁、副总裁、考试官、御史等官员的公堂、居室、点名厅、守备厅、监试厅及刷印刻字、誊录、受卷、弥封等处所。

    生员进贡院时要经唱名、搜检、领卷等极严的手续,当考生进入考场的考棚后,就要锁门,称为“锁院贡试”。

    考生每人一间考棚、一盆炭火、三支蜡烛。待试题发下来,明远楼上响起鼓声,开始答卷,以点香为计时。

    锁院之后,舒良带着东厂番子,开始巡查。

    当掠过毕玉时,他不动声色。

    考生是不允许抬头的,所以哪怕毕玉见过舒良,他也认不出来。

    他经过那个崔珣的考棚,崔珣竟蜷缩着睡大觉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一道响亮的鞭响,抽得崔珣惨叫。

    “作答。”舒良冷冷吐出两个字。

    崔珣不敢托大,强忍着剧痛坐在桌前。

    本来,他看了眼题目,就毫无作答的兴趣。

    他可不想为了仕途,写一篇咒骂圣人的文章,有辱斯文。

    他干脆睡觉,用来抗衡会试题目。

    可巡场的竟然直接拿鞭子抽他。

    鞭痕,皮开肉绽,痛得他快要死了。

    只要他敢不写,还会有鞭子落下来,到时候能疼死他。

    舒良一路巡完,近百考生不愿作答,他全都赏了一鞭子。

    进了主考官公堂。

    白圭看着题目,冥思苦想。

    瞧见舒良,他也不给舒良好脸色,文官最恨太监,尤其这太监掌管着东厂,臭名昭著。

    他懒得理这样的一坨屎。

    “白尚书,有考生不愿作答试题。”舒良阴恻恻道。

    “不愿作答便罢了。”白圭不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这是文人的个性。

    能参加会试的,多是家中富裕之人,一路上游山玩水,旅游读书,岂不快哉?

    这次不中,下次继续考便是。

    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    “本公提醒白尚书,这是皇爷亲自拟定的题目。”

    舒良慢吞吞道:“不作答,便是大不敬!”

    “凡是不作答之考生,一律处斩,其家三族内不许参加科举。”

    登时,白圭脸色一变,放下试卷:“你要干什么?要挖读书人的根子吗?”

    “本公自会禀报皇爷。”舒良怡然不惧。

    别看白圭是礼部尚书,乃皇帝心腹,那又如何?

    “白尚书,这是皇爷亲自拟定的题目。”舒良提醒他。

    白圭也知道,皇帝为了这题目煞费苦心。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牛不喝水强按头,那是什么道理?”

    白圭可不想在舒良面前低头:“本官也会禀明陛下,若无事,公公请自便吧。”

    他懒得和他说话。

    今早宫中忽然传来消息,巡场交给东厂来做。

    这让他十分不爽。

    好好的会试,怎么能让太监这等腌臜货搀和进来呢?脏了圣贤书卷!

    可是,这是陛下的旨意,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下。

    舒良出了公堂。

    又再巡视了几个公堂。

    他不止巡视考生,也在监督总裁、副总裁、考试官、御史等官员。

    “厂公!”

    有番子快跑过来禀报:“有考生好像作弊!”

    “带本公去看!”舒良皱眉,为了不影响考生答题,他压慢了速度。

    那番子指着一个考棚说:“厂公,那考生鬼鬼祟祟的,您看他这大热天的,穿这么厚,还不时的往衣服上看,实在奇怪。”

    “那衣服检查过了吗?”舒良问。

    “回厂公,检查过了,没有异样。”

    “叫什么?”

    “叫胡信,浙江人士。”

    舒良走上前去,迈进了考棚,两个番子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胡信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舒良蹲下来,看向胡信的袖口。

    “大人,晚生犯了何事?”胡信赶紧遮住袖口,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把手抬起来。”舒良好像看到了字儿。

    但考棚昏暗,难以说清是不是字儿,他也没法确定。

    “大人,晚生考试时间不够了,求大人放过晚生!”胡信十分紧张,汗如雨下。

    “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,把手抬起来。”舒良发现胡信的字很工整,谈不上漂亮,就是特别工整。

    胡信很不情愿,抬起了手腕。

    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舒良却拽住他的手,胡信赶紧往回缩。

    “别动!”

    舒良摊开他的手,看他的袖口,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难道眼花了?

    登时放开了他。

    站起来之时,发现这胡信穿的真多,外面套了三四层衣服,里面还穿了亵衣。

    关键亵衣穿了两套!

    “启禀大人,晚生害怕蚊虫,所以多穿些衣服,万一下雨了,不会冻感冒,多穿衣服总是没错的。”胡信这样解释。

    “你不热吗?”舒良刚要退出考棚,忽然问。

    “也热。”

    这天气要是说不热,就是有鬼了。

    “那就脱了,别捂出毛病来。”舒良叮嘱一句,便退出考棚。

    忽然目光一闪。

    舒良发现,他身上被汗浸透,而汗水竟是黑色的!

    “别动!”

    舒良立刻进来,一把按住他。

    直接把外衣.脱.下来!

    “把烛火拿来!”

    待烛火光靠近,才发现亵衣上,写着密密麻麻的字!

    全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!

    甚至,为了不同文章,还用红色笔做了划分。

    两件亵衣,全是文字!

    “大人饶命啊!”胡信瞬间崩了。

    “抓起来!”

    舒良让人把胡信拖走。

    尽量不打扰其他考生作答。

    回眸看向那个发现的番子:“邵大群,做的不错,本公给你记一功。”

    把胡信拖到了公堂里。

    白圭看见这两件作弊衣,简直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这上面估计有上万个字,足足两件,这是把经义都抄上面了吧。

    “学问勤中得,萤窗万卷书。”

    白圭痛心疾首:“你可倒好,平时不好好读书,到了考试时候,竟然用此衣作弊!”

    舒良却懒得拽词儿,只是问他:“还有谁是你同党?”

    “没有了,没有了!”胡信吓坏了。

    “这上面的字,是你写的?”舒良问。

    胡信说是。

    字迹只要对照一番,就能判断出来。

    可是,字练得这么好,文章应该是不差的,怎么还需要作弊呢?

    舒良看着他:“你叫胡信?”

    “晚生是胡信。”胡信回答。

    “作弊要处以何刑罚,你该很清楚吧?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呢?”

    没错。

    这个胡信虽然表现得害怕,但好似是装出来的。

    很是奇怪。

    “晚生害怕啊!”胡信哆哆嗦嗦道。

    “你自称晚生,但你的信息里,今年三十二岁。”

    “正统七年浙江衢州童试第八,中秀才。”

    “正统十三年浙江乡试,你排第二十七,中举人。”

    “年纪轻轻就取得这么好的成绩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时隔九年,才参加会试呢?”

    “中间你去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舒良问他。

    胡信惶恐不安,完了,事发了!

    “你确定你叫胡信?”舒良怀疑这个胡信是冒名顶考!

    胡信趴伏在地上,每一块肌肉都在哆嗦:“晚、罪人就是胡信,绝对不敢欺瞒大人,就是胡信啊!”

    “可本公不信!”

    舒良目光灼灼:“你是胡信,那这九年,你去哪了?”

    “罪人在家读书!”胡信小心翼翼回答。

    “既然是读书,为什么没参加会试呢?”

    “本公告诉你,本公是东厂厂督舒良,你该知道东厂是干什么的!”

    舒良陡然厉喝:“从实招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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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(本章完)

      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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